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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昌華:新潮的“農民校長”

來源:中國教育報 時間:2021-11-04  閱讀:次  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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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新潮”,“農民”,這兩個看似矛盾的詞,用在湖南省岳陽市君山區黃金小學校長金昌華身上,記者感到,再合適不過。

  新潮,是他在這個偏僻的農村村小當校長14年,力推國學和書法教育、勞動教育,創建農耕博物館、村小植物園,組建小學女生舞龍舞獅隊,建村小寄宿制學校,聘請清華大學人文學院院長成為村小的名譽校長……無論哪件事,在全國,至少在湖南,都是開創性的、新潮的。

  農民,是他做的所有事,幾乎又都是圍繞農村,圍繞土地,圍繞鄉土文化,都是為了農民的孩子,當然,他的外貌,跟當地農民好像也沒什么區別。

  不愿求“穩”,辦出特色新潮學校

  金昌華寫得一手好字,正是因為這個,師范畢業才一年,他就被調到鄉教育辦,此后較快成長,工作的第八年就成為中學校長,才30歲。

  可后來中學撤并,幾個村小合并,他就成了小學校長。“先干一年,穩住局面后你就離開。”當時教育局領導承諾。

  沒想到這一“穩”就是14年,且“穩”出了湖南農村最有特色的村小。

  “最開始只是想讓學生寫好字。”金昌華領著記者在校園參觀,幾百幅書法石刻、瓷刻、書法卷軸,裝點著校園櫥窗、教室墻壁、走廊橫梁,甚至還有個學校碑廊,這可能是湖南農村書法作品最多的村小了,既有師生自己的,也有當地甚至全國名家的。金昌華說,當年幾個村小合并,亂糟糟的人心不穩,有人甚至說要把學校賣掉,30萬元,決策者幾乎有些動心了。“撤了好幾所村小,孩子們到哪上學呢?”只是抱著這樣一個樸素的念頭,他堅決不讓撤,并且下決心要把它辦成最好的、最有特色的。

  怎么才能最好?說實話,當時年輕的金昌華自己心里也沒底。地處偏遠,校舍破舊,滿是雜草,100多名從3所學校合并過來的孩子,80%以上還是留守兒童;師資呢,年輕的、能干的大多走了,剩下的多數干過行政,平均年齡50歲以上,“互不買賬”。“穩住就好。”領導們也知道這個學校難搞,只對他這樣要求。

  熱愛教育并且不服輸的金昌華,當然不愿意僅僅求穩。

  他從自己最擅長的書法開始。他說,字寫得好的孩子,學習不會差。正好鄉農校的胡鐵漢老師也愛好并擅長書法,金昌華設法將他調到村小,于是,每周一節的書法課開起來了,書法特長班成立了。“村小的孩子能寫出這么好的字?”一個偶然的機會,岳陽市政協主席、書法名家張治雄看到了孩子們的字,非常感動,之后多次領著省市的書法家們來校指導,師生們學得更來勁了,成績居然也有大提高——連續六年,孩子們的語文成績全區第一。

  也難怪書法家們要感動,因為我們所見到的這個村小太別致了,除了碑廊鑲嵌了200多幅書法作品外,宣傳櫥窗里也是滿滿當當,校園里幾乎所有的房子、樹木、花草、石頭,或有詳細介紹或鐫刻著各種名言、古詩,走到哪兒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書香氣息。學校還建起了百草園、百花園、百果園、蔬菜園、感恩植物園、農耕文化園、中草藥園等,真的是滿目蔥蘢,瓜果飄香。他建起了全區第一個寄宿制村小,孩子們吃的許多菜,就來自這些菜地。

  學校的房子,卻并不是那么高大上,至今全校沒一臺空調,上書法課的教室,是由原來的食堂改建的,且平時還是全校的大會議室;沒有專用的黑板,書法老師胡鐵漢上課時,常常是舉著根長長的細竹竿,給學生們講析墻上掛著的各種字。就這么個簡陋的地方,金昌華給它安上了一個漂亮的名字——“國學堂”。

  圍繞鄉土,找回鄉村校最寶貴的東西

  “這么多植物又是哪里來的?為什么又要建農耕文化園?”給我們介紹情況時,金昌華汗濕的衣服上甚至起了白堿——更像農民了,但是我們還是有好多問題。

  “是國學教育所需。”金昌華回答,這應該是黃金村小的第二大特點。《弟子規》《三字經》《論語》《笠翁對韻》《老子》《大學》這六大篇章,是黃金小學一至六年級孩子們的必修課。“這些書里提到了好多農具、植物,孩子們都沒見過。”遠離城區的鄉下,孩子們不可能到博物館、植物園參觀,那就自己來!正好80多畝面積的校園里滿是荒山,雜草叢生,金昌華和老師們翻山越嶺走村串戶,十幾年里居然在校園里栽種了400多種植物花卉,收集了1500多件廢棄的農具和農家生活用品。

  蓑衣斗笠,水車扮桶、石磨魚簍,月牙床、舂米臼……金昌華將這幾百個老物件歸置到老舊樓里,這就成了孩子們課后最喜歡來的“農耕文化園”。有人估算這些老物件價值4000萬元,“我是低成本甚至零成本。”金昌華說,其中有許多就是家長們送的。當然,經常拿著鋤頭、戴著草帽,在校園內挖坑刨地的金昌華,走村串戶“收廢品”的金昌華,也就更像農民了。

  仿佛是為了印證記者的話,從“農耕文化園”出來,金昌華又帶我們走進一大片綠油油的菜地,辣椒、絲瓜、南瓜、苦瓜、黃瓜,瓜果滿園,“這就是我們師生的勞動教育基地。”金昌華邊說邊隨手給我們摘下兩條嫩黃瓜,頂花帶刺,大家甚至沒有洗就一掰幾節開吃了,那叫一個鮮嫩。金昌華說,孩子們都喜歡上學,一下課,有到菜地的,到果園的,到“農耕園”的,“既是游玩處,又是課堂,還是勞動實踐基地,一舉幾得。”金昌華詳細地介紹著每一棵樹、每一塊石頭、每一個物件的來歷,就像在介紹自己的家、自己的孩子。“他是把學校當作自己的婚房在布置。”難怪有人這樣評價。也是,金昌華把自己教中學的妻子調到學校,每天守著100多寄宿生,學校就是他的家啊。

  “就沒想著要離開?”2017年記者就到學校采訪過,當時學校就獲得了諸多榮譽,是市里推介的典型,眾多媒體報道過,近萬人參觀過,以為40歲才出頭的金昌華會榮升,沒想到4年后他還在這兒,并且還在如燕子銜泥般,一點一滴地進一步建設學校,學生數從最初的127名增加到現在的443名,甚至有好多外鄉外村慕名來的。

  “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。”金昌華說,為了父老鄉親,為了鄉村教育,為了讓孩子們感受到歷史的厚重,切身體會到“誰知盤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,為了讓校園更美麗,從而吸引更多的師生,他心甘情愿成為“農民校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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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正文結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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